2017年8月25日星期五

半世紀一遇:八二三風災人禍

    常言道:三分天災,七分人禍這種現象自古以來歷朝歷代屢見不鮮,每逢天災降臨,總有人禍伴隨,代表朝代人事不靖,民心背向。在科技不發達的古代出現這種憾事不意外,但在二零一七年已具備相當現代化的城市中,仍存在著這等鳥事,最能代表便是此次澳門發生的八.二三白鴿(日原譯:Hato)風災」。
        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已收到消息翌日會有颱風,當日太陽猛烈,破數十年之最高溫三十九度,可晚上卻風平浪靜,驗證了暴風雨的前夕總是這樣,可是真正看得透的又有多少人?這肯定不包括氣象局長馮瑞權。當晚也只懸掛一號風球(港澳地區颱風表示名詞,共分十級,各代表不同的風速與方向),半夜持續平靜,安逸的澳門人無憂無慮睡覺去。 二十三日早上六點,風雨大作,打開手機一看也只掛三號風球,仍在考慮在九點才改掛八號風球,可此時鄰近的香港,早在清晨五點懸掛八號風球,全港停班停課,但是這對澳門而言依然微不足道,氣象局長依然有他的智慧,深信這次颱風可與以往般迎刃而解。 正是他的自信與無知,讓澳門陷入一次的恐懼當中,久久不能平息。 八點,風勢增強,睡得正甜的我被風雨聲吵醒,起來一看,外面已與中正颱風無異,街上的建築物、樹木大都吹倒,但是我只把窗戶關緊繼續睡覺,仍沒有察覺這次風災對澳門造成的影響。
    十一點左右醒來,打開手機與朋友聊天中才赫然發現,氣象局在短時間內已改掛更高風球,便是澳門五十三年、達半位世紀以來難得一遇的十號風球,鄰近的香港早已改掛十號了,為何澳門氣象局能在九點到十一點數個小時內能如此快速下令頒布八、九、十號風球呢? 六點時仍懸掛三號,大部份人需要提早起來梳洗上班,九點改八號,讓已經提早出門的市民該如何是好? 與日前台南風災賴神錯判形勢一樣,最後兩者結局相近,一道歉後沒事;一道歉後辭職。 但這不是重點,直到中午以後停電以後,我才驚覺全澳市民正要面對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波。更扯的是,這次颱風明顯偏向澳門,距離六十里的香港比澳門更有先見之明懸掛更高風球,澳門氣象局的實力,可見一斑。
    兩點左右,風雨持續但明顯驟減,短短數個小時,全澳水位暴漲,從筷子基、提督馬路、沙梨頭、內港直到下環街水深高達兩米,沿岸店舖全線被淹蓋,其他地方水深也達米深,情形嚴峻為近數十年來之未見,起床之時,已傳出三死數傷,已然驚愕,後得知數個地下停車場皆沒頂且有數人失蹤,更是心寒,澳門回歸以來,從沒遇上如此大的天災人禍,一場颱風帶走十條的人命,其誇張程度,不能言語。帶出一個最為明顯的問題:澳門在二十年內躋身國際城市,其GDP不亞於歐美,為何面對一次風災,讓整套官僚體系架構最醜陋的一面原形畢露揚威國際呢? 
     話說回來,這次風災除了造成人命傷亡外,造成另一大風波便是全澳大停電、停水、 網路極不穩定。 從二十三日中午十二點起,全澳逐步停電、停水,原因是上述提及到位於青州和其中各地的電力供應機與供水機器受到水淹而損壞,全澳頓時成為死城,入夜後感覺增強,網路不穩定基於停電,雖說進行了大搶救,但恢復的區域仍不足一半。 我經歷了人生第一次的停電,入夜後不安感明顯增強,但仍覺得可以支撐得下來,希望在半夜突然"拍"重啟電源恢復光明,停水方面則是沒洗澡一次也沒差,網路速度極慢讓我真的與外界斷絕聯繫,手機的電也要惜著用,凡此一切,這天晚上都有著深刻體會,但全家沒燈真的讓人心裡不安感逐漸增加。至二十四日,仍抱著希望復電復水,希望終歸是希望,壓根兒一點屁用都沒有,終於到傍晚時刻,按捺不住要去朋友家洗澡與睡覺,洗澡的感覺多棒阿,看著對面住戶有電自己沒電多靠北,只能在心中怨罵澳門政府! 直到二十五日凌晨三點左右,妹妹傳來訊息告知復電了,當下的感覺如打翻各種醬料,五味雜陳!終於能脫離原始人的生活了,也深深明暸家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苦痛滋味。
總結並回答上述的問題,這次八二三風災人禍,充分暴露了一個鬆弛的官僚架構是絕對沒有辦法成功駕馭各種天災,也沒有一套相對應的機制去應付天災,政府得過且過與碰運氣的態度,完全繼承了澳葡時代的特色,官員不知所云、不知有何對策,行政首長患有長期發呆失憶症侯群,把做過所有錯的決定事後都忘得一乾二淨。有人說澳門窮得只剩下錢,我可以坦白說,在這幾天你多有錢都沒屁用,因為機器不認錢,壞掉就壞掉,水也是不認錢,供不了水就是沒水,所以說錢在這個社會又有何用。 每年派九千,物價年漲;醫療卷六百,拿去買鮑參翅肚;其他補助,拿來塞住我們的嘴巴。 這次善後方案,馮局長辭職,政府成立十三億五千萬基金救援,又是錢,又拿錢壓我們,一條人命才三十萬而已,當屬可悲。 事件反映整個政府的無能與認知不足,行政首長巡視災區,為何是挑選災情最輕的離島地區,而不是最嚴重的北區?召開的記者招待會,毫無誠意,根本沒有承諾去改善這次的問題,全都是廢話,仿如做秀一樣,這樣的政府有夠令人失望。 星期日又一個颱風來了,希望澳門能堅強支撐下去!天佑澳門!